第八章 烦(2/8)
“你不是还说要和我结婚吗？不结了？”
包厢很大，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前厅。
一声熟悉的呼唤将花翠翠从黑暗中唤醒。
她有些失神地望着来人，末了不确定道“先生？”
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少女，尽管遭受了如此大的欺凌，少女的眼神依旧清澈，仿佛所有不好的事不过片刻后就抛在脑后，根本不挂在心上。脑袋里杂七杂八的思绪倒是把之前的后怕给冲没了。
怎么出门了没关房门？
傅则延脸色逐渐变得严峻起来。
翠翠乖到令他心尖都在发颤。
花翠翠看着书包里被撕烂的课本，握紧了拳头。
“未满22周岁不能结婚。”傅则延点点她的头，解释道“你还太小了！”
花翠翠亲得晕晕乎乎的，下身又传来那种感觉。
花翠翠一想到这个，眼睛里都漫起了雾气，她确实是很喜欢先生的。可是如果喜欢一个人是给他带来困扰的话，这绝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李若芸一愣，她瞬间就想到了花翠翠。声音瞬间低了很多，“真、真的不知道……”
“再也不会让你遇到这种事。”傅则延郑重道，“以后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你…可愿意？”
花翠翠抬头看去，男人的心口处赫然插进了一把带着血槽的军刀！将其生命逼向绝路。
……
花翠翠接到了来者不善的电话。
“等等，你要囚禁我们？！我们父母看不到我们回家肯定会报警的！”展译冲他喊道。
秘书有些发愣，事情这么轻巧就过去了？
花翠翠自觉得这次事件没给她造成什么影响，却不曾想回家的第二天就发起了低烧，花了两三天才恢复健康。
“早就不热了，但李婶总说保险起见，再多贴几天。”花翠翠嘀咕道。“我好歹也算是个大夫，结果李婶都不信我的话。”她有些郁闷。
“我想着，我还是回去山里吧。”
傅则延比邵寅的人早到，此时时间已经接近零点，龌龊的事情逐渐显露。金黄色灯光下，一些肚大肠肥，穿着昂贵西装的男人搂着衣着暴露的小姐四处交际，甚至还有的瞧起来分明只是1314岁的女学生，却紧紧依偎在一个560岁的老男人怀里。一个看起来像管理人员的小姐扭着腰走了过来，一双眼睛像钩子一样瞧着傅则延，“先生，第一次来？”
重活一世，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凡事都喜欢顺着自己心意不在乎后果的人。现在的他，更喜欢不费一兵一卒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把自己和身边的人牵连进去。这辈子，他要和花翠翠好好过。
她哭道:“妈妈，我不要变成嫌疑犯！我不要去坐牢！”
“老爷？”他不明白才刚回家不到一个小时，老爷的心情就变得如此糟糕。
花翠翠理亏地点头，但是又想到“但他那副样子是砍不到我的致命处的，下次我会躲开站起来反击！”
花翠翠睁着大眼睛看他，发现自己确实找不到证据。末了，扭头抽噎道“我看得出来……”
他输入一串代码，电脑自动追踪花翠翠的电话，通过卫星将清晰的地址和附近建筑物显示出来。
傅则延笑笑不说话。自己还没嫌晚，她倒是等不起了。
烛明街366号，与着名的避暑山庄毗邻，星星点点坐落着非富即贵的世家宅院。位于中心处的灯火通明的傅宅里，日常办事的女仆们早已回家，只余下管家和守门的护卫。
“如果我没来，他就砍到你了。”
“嗯？”
李母看到李父的神色一惊，扯着李父的袖子哭扯道“难道你就不管女儿了？！李陆你还是人吗！”
李父被扯得没办法，气得推了一把李若芸，怒道“还不快把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
傅则延不耐烦听她狡辩，他盯着女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再不说，你们明天就会从这座城市消失。”
此话又惹来了一阵嘲笑。
他真的是要越陷越深了。
“没、没有。”花翠翠把她的小心思藏起来，兴致高昂地攀着男人的肩膀道“我想亲亲先生，可以吗？”
“先生，为什么每次亲亲后我都觉得这里奇奇怪怪的？”她很有求知欲地向傅则延提问。
李若芸看着花翠翠被一个英俊不凡的男人抱在怀里，原本有些后悔的心底又被嫉恨填满。花翠翠不该与这样的男人有交集，她就只配和肚大肠肥的老男人在一起！
傅则延松了松领带，他不知道为何这次忍不住将所有工作都提前做完，迫不及待回家的心情是从何而来。然听到人不在后继而不禁低落的情绪又让他唾弃，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毛躁。
“欢迎老爷回家。”王勇伺立在一旁，接过傅则延递来的大衣。
傅则延见状有些好奇，“在笑什么？”
傅则延叹了口气，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你了？”
他将练习册翻开，里面凌乱的线条将原本工整的笔记弄得一塌糊涂，马克笔的粗线条像是恶意遮盖一样将笔记弄得七零八散，极难辨认。那些管家买回来的学习资料就更不用说，一眼就看出不正常的厚度，翻开一看，果然被人恶意拆下，第五页的后面变成第八十八页，中间的页数不翼而飞。
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缓缓倒下。
她感觉有些羞耻，但是她又隐约觉得这好像不是病。
傻傻的，仿佛一只急待入笼的金丝雀。
“然后列出名单来，把涉嫌造谣诽谤的人全都告上法庭。”
一个头留着血的男人喘着粗气，正拿着一把刀要向花翠翠捅去，配上那满脸扭曲的神色，毫不怀疑他想要将这名跌坐在地上的少女给杀死。
傅则延看着她好似在做梦的神情，轻笑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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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牢的门将一切声音都锁在里面，他听不见任何声音。顿了顿，他说道:“你们站在这里，我先自己进去。”傅则延拿出刚从女人那抢来的门禁卡，“滴”的一声，门应声而起。
他走了进去，至少帮这个马虎的家伙将地上的书包收拾好。当捡起一本书准备放进书包里时，他触到了湿湿的黏腻的东西。
“这、没有，老爷。”王勇讪讪回答道。
一声声的呜咽恍如无家可归的小猫，让人心生怜惜。
“我何时拒绝过你？”他说道。
“老爷，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王勇看到傅则延一系列的举动，慌忙问道。
“先、先生……”她转头看着来人，喃喃道。
当花翠翠进入教室，一句拔高音量的嘲讽将所有目光吸引到她的身上，花翠翠微不可察地深呼吸，给自己打气。然后在座位上坐下。
安抚完花翠翠，傅则延终于有空腾出手来料理这件事了。
听到这段告白，花翠翠不知道作何表情才好，心里像放起了爆米花，膨胀的感情噗噗噗地撞着心脏好似要全部蹦出来一般。
花翠翠仿佛才从冲击中反应过来，紧紧抓着傅则延的衣服，埋进他的怀里，“我……我……”带着呜咽，她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爸爸！凭我们家和宋家的关系，难道就不能摆平这件事吗？”展译无措道，他也不想去坐牢。
“啊……”花翠翠期待落空，两只眼睛委屈地瞅着傅则延，她还以为马上就能结婚。
“哟，这谁来了。”
他蓦的站了起来，脸色阴沉。
“什、什么？！”两人大惊，他们虽然了解得不够，却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档案一旦有瑕疵，就和烙印一样，去哪儿都会被区别对待。
傅则延走过去，想帮她关上。走到房门正面，房间的摆设也几乎一览无余。
怒火中烧的展父有史以来第一次憋不住火，他手掌一挥，对着这个以往最疼爱的儿子扇了重重一掌，吼道“尽给我添麻烦！早知道就别把你生下来！”
花翠翠此时真的有些慌了。
最终，她还是妥协了。去赴这场鸿门宴。
“当然是很想的……可是，先生本来就不喜欢我，我又这么会惹麻烦，到、到时候先生就要讨厌我了！”花翠翠悲从中来，都要哭出声来，转念一想又觉得眼泪鼻涕都会流出来的话很丢脸，只好拼命扼制住自己的哭声，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喉咙发出轻轻的呜咽。
“小姐走得很急，好像是很要紧的事。”
花翠翠握紧手中的笔，“我没兴趣。”
至于主导者，自然有另外的待遇。
“这？！”王勇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小姐从来没说过啊……”
“王勇！”他喊道。
“就是平时我们用来驱赶野兽用的花椒水……大概他的眼睛要过三四天才能好……”花翠翠小心翼翼道。
“那又如何？”傅则延双手交握，平静地看着他，“做错事难道就因为法不责众就这样揭过吗？既然有的是钱和时间，那就一个个告过去，谁也别落下。”
“诶诶，别这样嘛。你不来我就只好把那些新闻照片都发到微博上，让全国人民都‘欣赏’一下了哦。我也算是一个有几十万粉丝的小博主了啊。”毫不掩饰她的威胁之意。
“22周岁，那还有三四年呢！”花翠翠掰着手指道，她忽然有些恼自己怎么生得这样迟。
“醒了吗？”
“把他们嘴巴堵上，我听到了烦。”
额头上还贴着降温贴，配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看起来有些呆萌。
她激起了人群的怒火，她越显得不卑不亢，不去讨好，那些渴望看她屈服看她笑话的人就会加倍欺压她，想要看到她痛哭流涕的丑态。只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
“没问题。”
“你听我说。”傅则延将两人额头相抵，注视着那双小鹿般的眼眸道“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以为你是带着别的目的接近姥姥接近我的，所以对你有些冷淡。可是相处过后，我知道了，翠翠是一个很善良很可爱的女孩。”
嘴笨的她握住傅则延的手，像啄木鸟一样拼命点头，“喜欢！”末了，又觉得这两个字实在太少，补充道“是想一辈子在一起，不离婚的那种喜欢！”
这八成又误会他了。
“咻”的一声，她听到来自上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带着破风之势飞过，随后是扎进肉里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辆深色的迈巴赫行驶在高架桥上，准备驶入市中心。
终于被放回家的展译和李若芸两人，还没歇口气，就被闻讯而来的父母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你是做什么了！档案里被挂上犯罪记录！”
他派秘书去调查这件事，经过两天所有的前因后果汇成一本文件摆在他的案前。在事情结束后面对后果的愤怒和见证这个过程的愤怒又是截然不同的。他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愤怒，心底的黑暗像雾一般腾起，手忍不住收紧，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花翠翠，出来玩啊。到万豪俱乐部这里。”是李若芸的声音。
“知道了。”
“嗯？”
“什么？”
高速行驶的迈巴赫在灯火通明的夜中中划出一道暗影。
少女很有礼貌，亲吻要问过他，拥抱也要问过他才会做。傅则延有些无奈，明明是他在占便宜，可是花翠翠总是一副好似唐突了他的羞愧表情，往往亲近过后对他更好。
傅则延闻言皱眉，“这么晚了还出去？”
好在他是家里的男丁，展父展母虽然也生气，但不需他说，也知道要尽力把儿子摘出来。宋家一向重面子，绝对不允许底下的家族里出了一个嫌疑犯。如果不把这个犯罪记录销掉，他们迟早要被清除出京圈。
“和邵寅说，把他们的同伙问出来。录下他们霸凌的证据就放回家去。”
王勇回答，“小姐说要和朋友见面，刚刚出去了。”
“有没有见过几个高中生过来？他们定了几号包厢？”傅则延问。
傅则延转身走去书房将电脑打开，点开了某个程序后，整个城市的地图都一览无余地铺满整个屏幕，上面有几个小红点在闪动。
听到先生的声音，花翠翠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到他急切的话语，反射性地照做了。
她有些难过地吸了吸鼻子，“先生，我……”
“可是，在学校的论坛上有很多人在讨论，涉嫌诽谤的人数量庞大，几乎占了学校的三分之一。”
谁也不知道，当他越生气，脑海就愈发冷静。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将事情处理到最大程度符合他的预期。
“翠翠有没有告诉你她去了哪里？”
傅则延把她搂在怀里，手臂相贴，试了下她的体温。白皙的胳膊有些微凉，确实已经恢复成正常状态了。
傅则延像是听到了什么玩笑，轻笑道“总是有这样不知死活的垃圾，落到手上了还在那儿狂吠。”
另一边，展译也得到一模一样的回复，
展译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不敢言语。
李若芸被吓懵了，她只不过是传播了下谣言，怎么就上升到要去坐牢的地步？
他们没想过要闹出人命，可他们知道出了事自己也要被牵扯进去，这才如梦初醒要出来阻止。就被手下们抓了个正着。
女人再也不敢质疑他话语中的可信度。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向三楼，“3、315号包厢。”
似乎是急着出门，连作业也没收拾起来。还摊开摆在桌子上，一支笔还在书的旁边，另一支已经滚到地上去了。蓝色的书包随意丢在地上，旁边散落着几本书。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他捏着少女的下巴把她的视线转到自己身上，带着探究的语气。
可意外又来了，当他将一本练习本拿起时，被透明胶粘起的脆弱书脊根本支撑不住数量众多的书页，瞬间哗啦一声，像雪一般纷纷掉落下来，将地毯的颜色遮盖。
怀中的少女明明还哭着，却拼命摇头。
“当然。不过把她叫出来的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傅则延眼眸里溢满笑意，“好，那等你高考完我们就订婚。”
傅则延抱着这名怔住的少女安慰着，望向他的眸子里写满了无措和恐惧。
“诶，今晚来个好玩的？”潘豪手撑着下巴朝李若芸挑眉。
他轻柔地抱起受到太大惊吓后骤然放松下来，承受不住而晕过去的花翠翠。柔情满满的眼眸瞬间像是脱下了面具一般，嘴角变成平直的弧度，犹如千里冰封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他走了出去，见到跟随他来的手下们抓着几个年轻人。
“先生，这肯定是被子没盖好才感冒的。”看着傅则延自责的神情，花翠翠无措地解释道。
他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
李若芸哭着拉着她妈妈的手，“没有，我没有犯罪啊！”
“……管家伯伯，我出去一下。”
现在看来，师父也许是对的。
“我知道了。”
一旁的李父也是眼神冷厉，“你当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拿出了证据，证明你在学校霸凌同学！”
傅则延瞳孔睁到最大，来不及过去，他抽出一物，大喊道“翠翠！趴下！”
“我们回家。”
李若芸闻言笑了，“可以啊。我也去行吗？”
“……”傅则延的笑意僵在脸上。
万豪俱乐部是富家子弟们在此觥筹交错、醉生梦死的地方，它甚至吸引了一些地下势力，有些见不得人的交易也在这里进行。
他将书包的拉链拉到最大，透过光照，他很清晰地看到书包地下一片暗色的痕迹，像是被洒了一瓶饮料在里面。估计也是因为这样，花翠翠才把书本拿出来。
“你不是讨厌那个花翠翠吗，刚好今晚我们在俱乐部里有一个局，干脆叫她来吓吓她。”潘豪和展译他们有和一些黑社会勾结，经常出去喝酒什么的。也就是这样，学校更不敢管。
傅则延的步调还是如往常一般的节奏，只是较以往有些微微前倾的身体角度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不可以，如果被看到……会给先生带来困扰的……
“现在还觉得额头很热吗?”
此时，被邵寅派来的手下也到了。穿着黑衣的十几号人走路没发出一点声音，就这么突然出现站在傅则延的身后，无声地等待着命令。
傅则延将身侧的书拿得远一点，防止被果汁滴到。
“什么？”傅则延愕然道。
李父冷眼瞧着，“现在哭有什么用！早干什么去了！”这个女儿算是毁了，好在他还有儿子……
少女牵着傅则延的手伸向裤子的中央，那里已经被濡湿了，透出暗色的痕迹。
李若芸的视线没有瞒过傅则延，他扯着嘴角对手下道“把这些人带回邵寅那去，好、好、关、照。”
听到这句话，花翠翠有些心虚，犹豫片刻还是坦诚道“可是我一点都不善良……”
“可您不是在出差吗？”
傅则延摸了摸她的头，应道“嗯。”他不想让小姑娘生病了还要担心他。
这群人彻底撕掉了伪装，她们的战争就此摆在了明面上。
我不会服输。
两步并做一步地飞奔，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惊慌失措过，花翠翠到底在他心里占据了怎样的位置，也许傅则延到今天才能感受。
傅则延皱眉，觉得有些奇怪。每天家里都有供着的新鲜果汁，花翠翠不可能还去喝这种劣质饮料，还洒在了书包里。并且书包里的水渍未干，随着傅则延将书包倾斜，还有些水正顺着角度滴出来。
“现在，我很确定地说，我喜欢翠翠。”
很久以前，师父曾笑她是一块冥顽不灵的闷石头，一点也不知道怎么去融入人群，固执地按着自己的准则行事。这样子容易吃亏。她当时不理解，甚至还反驳过。
花翠翠从她的角度抬头，正好可以看到傅先生带着点粉色的嘴唇，看起来软软的很好亲，事实也确实如此。她不禁咧开嘴偷笑起来，这么好看的男人是她的！
少女的眼神亮了一下，抬起身子来对着那充满诱惑的薄唇亲了上去。两条舌头熟练地突破唇齿的障碍相见，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摩擦带来的啧啧声在静谧的房间里不时响起。
“嗯？怎么了？”傅则延以为她是要向自己倾诉自己有多害怕，又或者是问他可不可以扑到他怀里求安慰。声音不禁愈发温柔起来。
知女莫若母，李母看到女儿心虚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了，她叹了口气，“别人已经把证据交到了法院，判决书都下来了，要不是花钱保释，女儿啊！你恐怕都要在监狱里呆上一年！”
“没事了…没事了…”
那小姐意识到估计是哪个小孩的家长寻过来了，笑话，如果说了以后还怎么做生意，便打哈哈道:“怎么会有高中生？先生，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们这儿不接待未成年。”
傅则延有些气恼地捏住她的脸，“还想有下次？！”
当然，现在的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傅则延不知该作何反应，想了片刻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用这个激怒他之后该怎么办？”
这……好像也是……
傅则延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忽然有种在养孩子的感觉。
“嗯。”傅则延随意地应了一声，接着又问道“小姐呢？”没看到花翠翠的身影，他不禁询问起来。
他疾步绕过拐角，看到了无比惊险的一幕。
“我朝那个男人喷花椒水了……”
“翠翠，你呢？你喜欢我吗？不是因为姥姥的请求，不是因为想治好我，只是出自单纯的喜欢。”他望着少女的眼睛。
“也许我之前的行为让你产生了误会，我向你道歉。我确实是个不太擅长表达感情的人，”傅则延道。
“因为我给先生造成了困扰，这样不好……”
王勇正在检查各处的设备，闻言回头道“这么晚了还出去啊？”
二楼左边的房间是花翠翠的房间，傅则延的则在右边。
李若芸撇撇嘴，“又当又立！”不喜欢展译又和他坐在一起，这种姿态真叫人恶心！
原来，这正是展译一行人，他们原想的是招一个人去吓花翠翠，将她痛哭流涕的样子照下来取笑。可没想到男人见色起意，就要对她实施性侵。花翠翠性子烈，不知道用什么暗算了这个男人，趁他没有防备之际，竟用花瓶将他头砸破。愤怒至极的歹徒拔出刀子就要杀了她。这才有了傅则延进来看到的这一幕。
“提前做完工作就回来了呀。”
这段感情的攻守方转变了方向，他心甘情愿地将选择权放在花翠翠的手中。
傅则延快被她逗笑了，摸着她的脑袋道“一天天的都在瞎想什么？我不喜欢你的话会和你做那些事吗？会同意被你按在沙发上亲亲吗？”
“哦……”
少女听了咯咯笑起来，眼神都亮了“好呀！”
“朋友有事情找我，我先出去啦！”怕王勇继续追问，花翠翠急匆匆挥了挥手便出了大门。
“对不起，我来晚了…”
花翠翠坐了起来，不敢将视线移到旁边。自己这次给他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估计就要被赶回家了。不对，自己应该主动提出来才对，先生这么温柔，肯定心里很为难，不好说出口。自己应该识趣一点。
傅则延上了楼梯之后，看到左边的白色房门打开着，透出光亮来。
“……”傅则延捏了捏眉头，“我怀疑翠翠在学校里被霸凌了，现在叫她出去的人估计就是那群人。”
傅则延低头，拨通了一个电话，不过一会儿懒洋洋的声音从另一边响起。傅则延道“邵寅，帮我找几个人过来，地址是……万豪俱乐部。”
傅则延很久之后回想起这一天，都会忍不住后怕，如果他没有鬼使神差地踏进那扇亮着灯的房间，是不是他们的命运就此擦肩而过，再无任何痕迹。
傅则延一顿，将手指伸出来，纤长的手指好像被粘在一起似的，还带着一股糖精味，好像是什么果汁干了之后留下的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