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3)
我：「你脑子里对人际关係的认知是不是只有包养这一种啊。」
顾依凉：「……」
我：「……」
老黄：「妙啊，妙啊！来，吃个鸭脖，一鸣惊人！」
老黄：………………………
话都已经说出去了，老黄嚎都嚎起来了，我咬牙道：「那不然还能是你爸爸啊？！」
我：「？」
我怎么就忘了顾依凉在酒桌上有着战无不胜无往不利的血性加成呢。
我：「你这三观，问题很大啊。」
顾依凉：「来把酒喝上一口，天下尽在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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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带现编的啊？
我：「啧，老黄马上就嚎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顾依凉：「请，尝尝这个鱼，金鳞化龙！」
顾依凉：「这名字虽然气势滂沱、朗朗上口、深藏不露，让人忍不住想一念再念，但这么叫实在太生疏了，您看，不如以后，我就叫您黄阿玛吧。」
我：「啊，我现在终于知道你在没有勉强什么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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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依凉：「请，尝尝这个鹅掌，登高望远！」
我：「多么完美的闭合包养环啊。」
我一把摀住了顾依凉的嘴。
我拍案而起，口不择言：「爸————！！」
顾依凉空白的表情慢慢填回了颜色，眼神渐渐聚焦，眼中情绪瞬息万变，从宇宙大爆炸到天地鸿蒙万世洪荒到恐龙灭绝再到人类起源又到建设文明——
顾依凉不为所动道：「哦，就在昨天，言言还帮我洗过澡呢。」
老黄在那捂着眼睛自顾地口述着自己的人生回忆录，我一把将顾依凉拖到包厢角落，崩溃无比地瞪着他，咬牙低声道：「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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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火郁结，我破罐子破摔地猛力摇晃着他的肩膀：「亲爸爸！亲生的爸爸，血浓于水十月怀胎——不是，反正就是生我养我的亲生爸爸！我的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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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生活大爆炸的片头在瞬息之间于他眼中放映完毕。
我：……………………
我：？刚刚不还是老鳖吗？叫了一声阿玛还真就把自己当紫薇了啊？
我：………………………………
老黄：「对了，你刚刚叫我名字做什么？」
顾依凉身形端正，一双眸子里似有星光璀璨，嘴角如月儿弯弯：「那个，其实呢，我叫顾依凉。」
老黄表情惊变，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嗫嚅几番，眼底渐渐积起雾气，眼眶也泛出了些许红色，声线颤颤：「你……你……叫我什么……」
老黄喝得情到浓时，看着顾依凉的眼中全是欣赏，还亲手帮他布菜。
我：…………………………
太用力了！用力过猛了啊！
我：「…………………………」
顾依凉带着一身优质偶像特有的温文尔雅，诚恳地看着老黄。
顾依凉艰难地问：「……亲爸爸？」
老黄激动地一拍桌子：「好！小伙子很好！」
我：「……」
我：「空白！你还敢给我空白！你不是听见老黄给我打电话了么！不是父子谁会问你钱够不够花需不需要接工作要不要来看你——」
顾依凉全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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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来，吃个鸡翅，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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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您就没发现这名字在占您便宜吗？不是这名字好像连我的便宜都占进去了啊？
老黄：「来把酒抿上一抿，旅途繁花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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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狗屁问题啊？！
顾依凉：「是我的字。」
心里的坎再深早晚不也得跨过去么，再说我也不是不认老黄，只是小时候我妈就不让我这么叫，我习惯了而已。
与此同时，顾依凉一脸惊怒地吼道：「黄潜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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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一捶掌心：「缘分，怎么说是缘分呢！来，喝一杯！」
顾依凉动作利落地把酒喝干，又再斟满，口中道：「今夜不醉不还！」
我：………………………
顾依凉的表情渐渐化成了空白。
老黄完全不疑有他：「哦，那雍正？」
我：………………………………
老黄抚掌大笑：「你这孩子不止会说话，还挺幽默！很不错嘛！」
顾依凉：「嗯，黄、黄潜龙……」
老黄捂着眼睛，自言自语地在那述说着自己心路历程，喃喃低语着商业联姻同床异梦的难熬，再叨叨几句对我和我妈于心有愧，终是给了我妈名分，却一直不能解开我的心结……
顾依凉：「……不、没……」
顾依凉左一杯、右一杯，又敬往昔又敬今朝，直把老黄敬得心花怒放血脉偾张，口中称讚连连，对他绝赞不已。
我：「还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呢。」
老黄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疑惑且迟疑地揽过我的肩，把我的头一压，附在我耳边悄声道：「你俩到底谁上——」
老黄嫌弃地点点我的额头：「你啊，多跟人家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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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嗯？」
老黄：「今天，终于得愿以偿了噫呜呜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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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拿起一块餐布，抖着手堵在了眼睛上，仰头哑声道：「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了啊！我终于听到了这一声——」
顾依凉满脸状况外地看着我，话音呜呜地从我指缝中洩出：「……他是……你爸爸？」
我看着他空白的表情，徐徐瞇起了眼睛。
我也非常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一併转头看着他。
老黄攥着餐布吸了吸鼻子，对顾依凉歉道：「抱歉啊，情绪一下子上来没控制住，见笑了。」
顾依凉：「呵，言言昨晚也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