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大改)(2/3)

    “徐叔?”

    想到刚才徐枭在别人身下的样子,现在的安以骜完全不在乎他这么做会带来什么结果,不仅想把徐枭里里外外都烙印上他的痕迹,还想把徐枭关进一个只有他能进入的地方,不让任何人有机会觊觎应该只属于他的人。

    安以骜下水坐到了徐枭的身旁,扫了眼他怀里的人,嘴角挂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还真是很巧啊。”

    安以骜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从看到温泉中徐枭搂着别的男人开始,他理智的那根弦,随着时间节节崩断。被压抑着的对于徐枭的情感,浓烈地卷土重来,占据了他的身心。

    看着“小白兔”杀气四溢的双眼,徐枭觉得今晚他大概率是要阴沟里翻船,就这么死在一个连名号都不知道的家伙手上。

    刀疤的人一走,一个晚上都没开口的男子小心翼翼地偷瞄着徐枭,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开口问道,“你真的会送我回去?”

    “性窒息?很会玩嘛,徐叔?”

    刀疤对于安以骜的到来也很是诧异。

    他还没问出这人背后是谁在指使,就这么杀了以后再查是谁布下的这种死局就很难了。

    “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徐枭反应不算很慢地抓住了“小白兔”的手腕,但已经无法阻止“小白兔”施加在他咽喉上的力量。

    但这人有一双酷似那人的眼睛,徐枭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心看着他就这么从此堕落泥潭,一步步走向毁灭。

    结合男子身上的那一生正气,徐枭脑子里突然有个不太好的预感,眉心微皱。

    “条子?”徐枭看向刀疤。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徐枭还是听见了,嘴角微扬,眼中多了几分温柔。

    很快,被死死压制住的徐枭眼前开始发黑,抓住“小白兔”的手渐渐失了力气,垂落在身旁。

    听到安以骜只是路过跟刀疤打个招呼而已,徐枭松了口气,心里想着他大概是不会被发现。

    根据这一系列的反应来看,这人在到这之前,估计已经被“教育”过挺久了。那种叫做恐惧的东西已经像拴住猛兽的铁链,镶嵌进了他的皮肉之下。

    这么一想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就是不知道死了之后,他的尸体会被刀疤丢到哪个小树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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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故来得太快,徐枭有点发愣,“等等,别杀他!”

    “早上交货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刚刚才解决,回来的路上正好经过这里,就想着过来坐坐解解乏。没想到您也在,就过来打声招呼。没影响到您会客吧?我马上就走。”

    这人是来要他的命的。

    “他长得很好看?”安以骜冷笑一声,轻蔑地扫了眼徐枭因为呼吸不畅而充血挺立的下半身,无视了徐枭的“求情”。

    徐枭睥睨了他一眼,“你确定你要听?”

    熟悉的冷清嗓音与记忆中的相比,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徐枭此刻非常想把这多嘴的刀疤塞进温泉池底下的排水口里。

    就在徐枭合上眼,连死后埋在哪里都想好了的时候,脖子上的力气一松,久违了的空气因为本能的求生欲疯狂涌入肺腔,呛得他眼泪都咳了出来。

    “刀疤哥。”

    听到刀疤提起同事的死,徐枭怀里的男子双眼微红似要发作,但还没等徐枭有所动作,他紧绷的肌肉却突然放松了下去。

    在和刀疤、安以骜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几个小时的场面话,最近一直都早睡早起的徐枭觉得有些乏了。

    带着刀疤送的“礼物”,徐枭跟着刀疤的人入住进会所中的一处别院。

    “谢谢。”男子如蚊蝇般小声地说道。

    侵略性的吻充斥着血腥味。

    徐枭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背脊,凑到他耳边轻声叹道,“乖一点,我送你回家。”

    徐枭伸手想要去推开压在他身上、看起来已经失去理智的安以骜。然而因为刚才那么一折腾,手上没剩下多少力气,不但没有成功推开他,反而因为抗拒的动作激怒了他。

    徐枭拍了拍腿上快要睡着的男子,揉了揉被坐到发麻的大腿,起身。

    虽然徐枭没有回答安以骜,但安以骜在稍微辨别了一番之后,还是通过背影认出了比一年前稍胖些的徐枭。

    门口传来脚步声。

    “诶?小骜啊,你怎么过来了?”

    几个小弟非常有眼力见地快速控制住“小白兔”,捂住嘴拖着就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带上。

    “这么晚了,我看你今天也没带几个人,回去不安全吧,要不干脆在这里住下?”刀疤提议道。

    安以骜将手上的“小白兔”丢到了身后跟着的小弟身上,看着徐枭凌乱大敞的睡衣和脖子上被别人掐出的红痕,面无表情地说道,“拖出去,埋了。”

    听到安以骜的声音,怀里抱着别的男人的徐枭突然浮上了一种叫做“被捉奸在床”的慌乱感,僵直着身体,不敢回头。

    在安以骜如炬的目光下,徐枭觉得他搭在别人腰上的手有点多余,有点想把手收回来。但徐枭转念一想,他现在和安以骜又没什么关系,他有什么好心虚的,便放宽了心,坦然答到,“的确是挺巧的。”

    安以骜试探地叫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徐枭答应下来。

    “是的。”徐枭背对着他换了身睡衣,完全没觉得把后背暴露在一个被驯服的“宠物”面前有什么威胁,“但前提是,你别给我惹出什么麻烦。”

    因为日式的床都是在地上铺层被子什么的,所以床都挺硬。徐枭被砸的脑子生疼。

    谁知道还没等徐枭一口气松完,刀疤就开了他那张多余的口。

    现在的安以骜,在他死后,应该依然能够在这金三角占有一席之地吧。

    命悬一线间,徐枭想起了安以骜。

    “来了就别走了,我会的这个客也是你熟人,人多一起喝喝酒热闹!”刀疤推了推身旁装木头人的徐枭,“喂!老狐狸,你侄子来了。”

    “你和他说什么呢?”刀疤问道。

    “诶?不愧是老狐狸啊,一猜就准。”刀疤笑了两声,指着徐枭腿上的男子轻佻地挑眉,“这家伙和他的弟兄弄死了我不少人呢。要不是他这张脸还能留着卖个好价钱,我早给他跟他那几个同伙一样用棍子活活打死了。”

    “也行。”

    如果这事搁在别人身上,徐枭肯定是不会管他死活。

    谁知,在徐枭走近床边,准备躺下睡觉了的时候,异变突生,跪坐在床上、看似柔弱无害的“小白兔”一个锁喉,将毫无防备的徐枭砸在了地上。

    还没等徐枭走出脑子被撞的恍惚,如同野兽宣布主权一般,充满占有欲的吻就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嘁,你这个家伙。”刀疤翻了个白眼,继续调戏他的阿秀去了。

    徐枭动了动唇,刚想解释,就被安以骜按住肩用力地压在床上。

    被摁在安以骜身下啃噬,如同猎物一般的境地,令徐枭产生了一种过去从未有过的情绪——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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