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2)

    第十四章

    “老板,我说了要节制的”

    私人医生面对正在昏睡、一看就是被好好“疼爱”过的徐枭,忍不住得对安以骜说道。

    安以骜僵硬地站在一旁地看着私人医生给床上的人做全身检查,默不作声。

    私人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给徐枭每天要喝的中药方子里又多写了几味药材,苦口婆心地教育道,“节制,知道吗?要节制。”

    “哦。”安以骜神情严肃地盯着地板,就好像地上有大把大把的钱一样。

    私人医生忌惮安以骜的凶名,不敢再多言,自顾自地收了仪器,说道,“按时吃药,其他没什么我可以做的了。”

    “那你滚吧。”安以骜毫不客气地接道。

    “”

    私人医生觉得他有点憋屈,但是他不敢说。

    “阿枭,你醒了。”安以骜拉起徐枭的手抵在嘴边亲了口,扭头扯开嗓子朝门外喊道,“把粥热一热端上来——”

    “好的,老板。”女佣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安以骜看向徐枭的眼睛里像是装着星辰,如同黑曜石一般透亮,用低沉悦耳的嗓音小声地说道,“阿枭我给你煮了粥,亲手煮的。”

    徐枭突然产生了一种有只小型犬趴在他床边正摇着尾巴的错觉。

    这哪里是什么小型犬,明明是大型猛兽。漂亮而无害的皮囊真是充满欺骗性。

    浑身酸疼不止的徐枭丝毫不为安以骜“虚情假意”的讨好所动。

    没一会儿,家里的女佣端着镶金边素色瓷碗走进了房间,在安以骜的眼神示意下,将碗和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后,便快速离开了。

    安以骜端起碗,舀了一勺粥,一边吹凉一边问道,“阿枭,你还记得那个姓华的庸医吗?”

    虽然看不清是什么粥,但闻上去很香,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徐枭摇了摇头,看似不问世事、实则十分敷衍地表示自己完全没印象。

    “阿枭”说着,安以骜变得委屈起来,连吹粥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眼眶染上了浅浅的粉红,黏黏糊糊地看着徐枭,“那个医生他在你睡着的时候凶我!我好委屈!要亲亲抱抱才能好!”

    是吗?他怎么不信呢?这头藏獒不把人家医生折腾到怀疑人生都算好的了,还被医生凶?

    徐枭的注意力大半都放在了粥上,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人设”问题,他都想直接从磨磨唧唧的安以骜手里把那碗粥抢过来自己动手,他好饿。

    没有得到想要的安慰,安以骜失落地瘪了瘪嘴,在盯着徐枭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想起手里还有一碗粥。

    粥被吹凉后总算是被送进了徐枭的嘴里,让他吃上了这一口心心念念的热饭。

    味道的确是不错,没想到安以骜还能有这手艺。徐枭心里挺满意的。

    就是这安以骜喂饭的速度对于徐枭来说实在是太慢,一碗三分钟就能喝完的粥。非得给他拖到二十多分钟才喝完,喝到后面粥都不用吹,自己就凉的差不多了。

    这碗粥,也许是因为知道了这是安以骜亲手做的有特殊加分,算是徐枭失势之后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比法国大厨做的还好吃一些。

    吃了个半饱的徐枭安逸地缩进被子里。

    “阿枭,你腰酸吗?我帮你揉揉腰吧。”

    安以骜将手里的空碗放到一边,不等徐枭回答,就上床钻进了带有徐枭温度的被子中,将他搂入怀中。

    布满有新有旧的枪茧的手撩开了徐枭的睡衣下摆,光明正大地触碰他敏感的腰际。

    不同于一两年前的娇嫩,粗糙的质感带来的刺激更为强烈明显,让人无法忽视。

    他的腰上,现在还留着这双手留下的青紫握痕。徐枭的身体对于安以骜整个人都相当提防。腰上的肌肉在安以骜的掌下战栗,每一寸皮肤都在高呼“快跑!”。他努力克制住想要逃离那双手的冲动,在安以骜的怀中尽可能地放松自己的身体。

    本以为安以骜是想顶着“揉腰”的名号和以前一样对他再做点什么,没想到明明离股缝就只有一只手的距离,安以骜半分逾矩的动作都没有,很认真地在给他做按摩。

    生疏而笨拙的揉捏对于酸疼没有起到什么有效的作用。但这份用心,却让徐枭心里本来已经根根分明的线,再次乱作一团。

    他们就像是一对正常的情侣一样,简单而温馨地一起生活着。

    安以骜的温柔逐渐麻痹了徐枭的神经,让他渐渐产生了可以就这么相信安以骜、在他怀里放心地睡过去的安全感。

    似乎是发现了徐枭的困意,安以骜在他的发顶落下一吻,体贴地说道,“睡吧。”

    这一切都美好得不太真实。

    徐枭又一觉睡醒后,睁眼看到的安以骜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床边坐了多久,应该是手里拿着东西,正在低头看。

    “主人?”

    徐枭撑起身,小心地拽了拽安以骜的衣角。

    “恩?”安以骜如梦初醒般转过身。

    徐枭看清了安以骜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是地下室那个每天无时不刻都在陪伴他的项圈。

    那个项圈见证了地下室发生的一切,它的出现,将那段已经快被徐枭淡忘的生活重新放在他的面前。

    他其实,对于安以骜来说,什么都不是。

    徐枭的心脏抽疼的厉害,但是他不想告诉安以骜。如果能就这样轻松地离开,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吧。

    “之前答应你的项圈我给你拿来了”看着徐枭因为项圈才露出额外情绪的双眼,安以骜酸涩地说道,捏着项圈的指关节因为用力隐隐发白。

    他有个并不强烈但很糟糕的预感——如果把这个项圈重新给徐枭戴上,他们之间的距离会远到一个他怎么样都越不过的距离。

    安以骜拿着项圈非常犹豫。

    他不想给已经失去人格的徐枭再戴上这种东西,,每次看到都会提醒他,他把徐枭弄丢了的事实。但是他答应过徐枭,如果在这种小事上都言而无信,他又怎么让徐枭相信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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