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云血荒6(2/2)
艾布纳走向前跟阿尔杰农打了个招呼，“大人，您知道已故的尼禄?马尔杰里公爵吗？”
奥雷亚斯揉揉他的头发，“别想了，我认识一个人，会有办法。”
“回到灵障里了。”
“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艾布纳问：“也能变成豹子吗？”
艾布纳拍拍他的肩，“好的，我知道了。”
温斯点点头。
“如果那名字叫‘阿德里恩’的话，是的。”
“见鬼了呗。”里奇说完把托曼扛进银塔。
“阿德里恩。”
艾布纳挑眉，“就是男的。”
“……”
看来记起事还是靠谱的，艾布纳心想。
“！！”艾布纳的眼睛一亮。
“你们这么快出来了？里面什么情况？”温斯还在忙着和亡灵对打，但是又很克制，一会儿像个蹩脚的骑士，一会儿又符合剑衣骑士长该有的风范。
阿尔杰农不耐烦地瞥了艾布纳一眼，“不认识，如果您不告诉我这是人名的话，我还以为是什么地名或者宠物。”
“我们到哪去找这个让公爵念念不忘的人啊？”温斯叹息道，他连阿德里恩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亡灵并不是想攻击我们，我们侵扰了它的地盘而已。”
“什么？！天杀的……见鬼……”艾布纳只听身后几声急促的抱怨，温斯和基纳急匆匆地追了上来。
“我大概是知道让亡灵一直徘徊于此的原因是什么了。”
温斯一愣，“原来就是亡灵一直念叨的人啊，这听起来可不像一个姑娘的名字。”
“真的？我还以为你是独身一人来这儿呢，啊不，和无数的鬼魂来这儿，原来还有小伙伴啊。先问一句，不是飘啊飘的那种吧？”
“别提了，白干了个苦力活，给这小伙子安排个床铺，我估摸着他今天是走不了了，要是他醒了，给他点烈酒压压惊。”
“亡灵呢？”艾布纳向后一望，亡灵消失了。
“您知道阿德里恩是谁吗？”
“公爵是不是还一直念叨着一个叫‘阿德里恩’的名字？”
“诸王在上，公爵要是去那些地方就好了，他除了在这里喝酒，就是去云血荒，我们不得不把这里的船全部移走。我们天天盯着他，即使这样……”阿尔杰农的神色露出歉意。
“唉，我还以为你们那儿人都能变呢。”
奥雷亚斯伸出手，“匕首给我。”
“到这里后别人给取的。”
“果然……”
即使这样，还是发现公爵死了，而且还是在仓库的大酒桶里发现，涨白的脸飘在桶面，死得很不体面。不用阿尔杰农说下去，艾布纳也知道公爵的结局。
“什么？”温斯把剑收入剑鞘。
“叫什么？”
“……”
要到岸时，艾布纳问希鲁：“你知道已逝的尼禄?马尔杰里公爵吗？”
“三年前的‘龙回日’。”阿尔杰农肯定道。
奥雷亚斯稍稍一顿，“幼兽。”
“不能。”
温斯嘴角一抽，好奇地把艾布纳打量一番，觉得这个诸王保佑的小少爷看起来很平静，“我还以为你会震惊。”
一行人回到银塔，阿尔杰农板着脸站在门口迎接，看见自己的堂兄里奇一脸丧气地扛着一个死尸般的人，“里奇，你这是怎么了？”
温斯挠挠头，“哪家姑娘让公爵这么重情？”
“是的，我们结束了，收工，走吧。”艾布纳路过温斯，瞥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
“在那之前公爵有什么异常吗？”艾布纳问，人人都知道公爵住进白鸥塔后整日酗酒。
艾布纳耸耸肩，“公爵醒后到去世前的这半年里就一直住在这里吗？比方说回多伦宫、到城里逛逛什么的。”
“他能变成海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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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龙回日的前一天公爵一整天都呆在云血荒上，我们找到他时，他浑身是血，样子很是狼狈，意识不清醒，怀里抱着一把竖琴，我们死活都拿不下来。”
阿尔杰农轻哼一声，似乎不悦于被一个贵族小少爷盘问。
希鲁一愣：“当、当然知、知道，他、他是个、好、好人，如果不、不是死了……”
艾布纳与奥雷亚斯一对视，“他一直在这里等一个人，即使他死了，灵魂也得不到安息，亡灵来到这个地方继续等，然后恰好被那种黑花反噬成灵障。现在我们需要去找到这个人来让公爵的亡灵安息。”
艾布纳努努嘴，“这有什么震惊的，不过……就是有点好奇两个男性……”
龙回日是圣龙节期间的第七天，也是最后一天。传说这日人类被神抛弃，赤龙从火海中救出人类，人类从这日起开始重建家园，又过了七天，家园已重新建好，赤龙重现在新家园的上空，于是人类以这日来纪念赤龙的回归，并命名为“龙回日”。
艾布纳想想，说：“这个交给我和奥雷亚斯，你负责把火灵祭司请到，还有你那儿不是堆积了不少人命案么，先查着。”
“这是什么鬼名字？”艾布纳摸不着头脑。
几人往回走，走了没多久，遇到扛着昏迷的托曼气喘吁吁往这跑的里奇，在得知已经结束后他耷拉着脑袋，又气喘吁吁地扛着托曼往回走，抱怨道不该带胆小鬼过来。
又一个“蒙菲拉托”，艾布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希鲁停住了，不敢再说下去。
“他怎么了？”
“打住，我也不懂。”温斯看见艾布纳身后的奥雷亚斯眼睛深沉得可怕，连忙向旁侧走走。
六人坐回船上，夕阳正西下。
奥雷亚斯瞥了他一眼，“不是。”
阿尔杰农面无表情道：“公爵大人生前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奥雷亚斯回头走两步，把手探进烟雾中，然后用力一划，一道亮光出现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