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2)

    幔帐后头没什么动静,动都没动一下,想了想,我上前伸出手,轻轻将幔帐拨开我收回方才的话,说他是人简直是冤枉他了。

    “对不住我这就走。”我故作镇定。

    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觉得他可能是我这么好运?或者说我这么倒霉?

    话音刚落,从身后伸出一条手臂一把抱住了我的腰。

    我瞬间呆若木鸡,毫不夸张地说,我这辈子鲜少有这么害怕的时候。

    可若是看到了陆漫天的真面目,今天可能就真的走不出这里了我又垂眼看了一眼幔帐后头那个这不会就是被吸了精气了吧?

    我急忙后退半步,“抱歉,在下迷路了,误入于此,勿怪。”

    此时此刻,几乎可以肯定他是谁了他并未刻意隐藏自己身上的气息,或者说如果已经刻意藏起来了却还是有这般魄力,能单单站在你身后就给人如此强的压迫感,说明他的武功真的很高。

    也不知道燕飞那边怎么样了?方才那个只有我看见了未免有点儿可惜了。

    我根本没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甚至连他什么时候在这房里的都不知道我还没废到这地步,是这人功力太深了。

    这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握紧拳头,想着不知道他能不能说话,可看这样子似乎也只剩一口气了,说也说不出什么就在这时,耳边响一声轻笑,我一激灵,整个人瞬间僵了一下。

    院里有间小房,不是寺庙里的灰砖黄墙,看上去就是间普通的房子,门窗完好无损,甚至还有几分精致,门半敞着,隐约有股香气从里面飘出来,好像有人在里面住着。

    而且我有感觉他应该就是陆漫天了。

    与外面的残破截然不同,这里的一切都说明有人住在这里,而且绝对不是普通人。

    手臂猛地一收,我整个人往后一撞,两人一下子从头到脚几乎都贴在一起,连他的心跳我都能感觉到真的瘆人。

    门也是半掩着,轻轻推开之后,一股异香扑面而来,就是方才在外面闻到的,但是一浓起来就有些太腻了,我揉了揉鼻子,觉得这香味好像不是用来闻的,而是掩盖什么味道的。

    往左边还有一扇门,通向内室,这就样进去是比较失礼,但此时也无暇顾忌那么多,我又不是来串门的。

    他声音清冷,虽然说话时带着一丝笑意,却更让人遍体生寒。

    突然,我想到那江湖上传闻的——灵言教的教主是个吸人精气的不老妖精,顿时整个人一激灵。

    经过树下时,我不禁抬头看了一眼,不知怎么的,脑中浮现出沈霆站在茶花前的画面

    “你方才说过了。”他轻笑,压着嗓子缓缓道:“你可知道这里不能乱闯的,擅入的下场就和他一样。”

    灵言教还真是无愧于邪教的头衔,看了一场猎奇的春宫,就算浪荡如我也浑身上下都觉得别扭,跟吃了几斤肥肉一样泛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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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踏着一地的红花走了过去,站在门口,先把鞋上沾的花瓣抖了下来,随后才跨过门槛。

    所以,看还是不看?

    房间不大,没什么东西,但正前方那张拔步床倒是异常精美,我走到床前,床上青灰的幔帐虽然放下来了,但还是隐约可见里面躺着一个人。

    “我”轻轻放下幔帐收回手,我缓缓抬起头,刚要转身,身后的人说:“你可想好了,若是转过来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床上的人浑身青紫,像是身上所有的血管都爆裂,有的地方还能看见暴起的青筋和深紫色的脉络,不看脸色的话,一张脸倒是还挺周正,长得应该不错,可最要命的是肚子很大,像是怀了几个月身孕一样,然而他却是男的,能看见垂在腿间的性器。

    我信了你的邪!

    我这一边走一边琢磨着,不知不沉进了一间小院,与其他地方相比,这里像是特意收拾过的,地上没有杂草落叶,院子左侧有一棵偌大的山茶树,开的是艳红的花,一眼望去满树都是大朵的茶花,开得又红又艳,地上也落了不少,像是一张猩红的毯子

    这时他突然笑了两声,凑在我耳边低声问:“你信了?”

    离开那祭台之后,我也没看方向,胡乱穿过了几进院子,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这地方是真的大,前前后后好几进的院子,大小房屋可谓不计其数,都不算新,但基本样貌保持的还不错。

    这么大一间寺庙,到底是什么时候修的而且进来这么久,除了一开始那道石头屏风上的“天龙八部”之外,再没见到过佛像。

    寺庙里没有佛,那还算什么佛门?既然不是佛门,那这又算是什么地方?

    现在我只要一回头,就能亲眼见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最神秘的邪教教主传说吸人精气的老妖精,有多少人想要看都找不着这样的机会?

    我不是大夫不知道他是不是得病了,但我能肯定燕飞扒衣服的干尸都没这个恶心。

    这是人是鬼?

    不过这些与我无关,眼下我需要打探端王的下落,之前他也许不会在清梁城,但沈霆既然来这里了,他就很有可能在这里。

    虽然不能肯定那怪物就是陆漫天,但我真的是看不下去了,这堪比“人兽”的画面着实让人胃里头有点儿翻江倒海的感觉,趁周围没人注意,我转身离开了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不过,他不是尸体,因为他还有气儿,虽然微弱,勉强算得上气若游丝,所以更恶心,和刚才祭台上的那个异曲同工,要不是之前见识过了,这儿我可能都要吐出来了。

    有人站在我身后,而且很近废话他都在我耳边笑了!

    不是吧那玩意儿妈呀陆漫天早知道你长这样老子巴不得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见你!

    我犹豫了,“对不住,我是迷路了,不小心”

    屋里几乎可以说是一尘不染,桌椅板凳一应俱全,看颜色及光泽都是上好的木材,墙角还有一个兰花架,上面摆了盆淡紫的兰花,极难养的一个品种,也极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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