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订婚(2/2)

    “太子年少，不宜早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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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的就是，胤禔成婚朕不想多问，但是保成，你不行。”康熙危险地逼视着太子爷，“保成还记得三年前和朕在乾清宫的东暖阁定下的约定么？朕说过，你不得擅自和任何人有情，太子是忘记了么？”

    人不能多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中，康熙好似都看见了太子爷娶了那瓜尔佳氏，还生下了孩子抱到他面前，一家三口冷笑着站在他窗前看着他咽气。

    康熙暴躁的在殿内转了几圈，气得血气上涌。

    再也不见？可能么？康熙恶狠狠的想，他就要活得长，回去就除掉那碍眼的人。

    “是啊，朕亲征确实劳累，但那不过都是劳力的事情，不必太子爷在京城还要劳心不已，除了国事连婚事都亲手办了，当真为朕解了一个心病。”

    三日后，太子爷带着胤祉来行宫探病，康熙的面色已经好了很多，看上去不像之前的苍白和心死了，在看到心心念念多日的孩子后，脸上也多了血色，红润起来，看上去除了憔悴了点，瘦了点，也没多大的区别。

    身为储君，却盼着皇帝驾崩，就是再深的父子感情也禁不住这样的打击。他就切身体会过一次，彻底毁掉了康熙对他的信任，也将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为何？”康熙咬牙切齿。

    康熙怒瞪着太子爷，突然冲过去将太子爷压在了柱子上，暴怒得如被抓了虎须的老虎，恶狠狠，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喋喋不休，就是半个顺心的字都不愿意说的少年。

    胤祉一见到康熙就扑上去哭，昏天黑地的抹泪，伤心得不行。康熙拍了拍三阿哥的背，偷眼打量着站着一边不靠近也不表示的太子爷，顿时不高兴了，连见到他的喜悦也被冲淡了几分。

    太子爷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道：“儿臣上对宗庙，下对社稷，自然要以皇阿玛为榜样，多多娶妻纳妾，膝下子孙环绕，也为能让皇阿玛享受天伦之乐。”

    “大哥十六就已然大婚。”

    康熙怒了，“你就非要成亲不可？”

    “很好，保成，你很好。”

    “朕亲指导过你很多东西，保成可真让真欣慰，你居然都还记得，真真该高兴是不是？”

    太子爷不闪不退，径直和他对视，强调：“不管有没有情，儿臣都必须娶她。”

    “好啊，你是打算娶一个不够，要娶几个啊？”康熙是笑着的，但是被他按在怀里的胤祉却觉得脊背都要压断了，深刻的感受到了他的怒火。

    “保成。”康熙走下床，三两步就走到了太子爷的面前，一把将日思夜想的孩子抱进了怀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这才填满了心里空掉的一块。“朕想你，想得心都疼了，你居然那么狠心，不来看望朕，保成，你就恨不得朕死了么？”

    太子爷不低头，梗着脖子，死扛到底，“皇阿玛教诲，儿臣时刻铭记于心，不敢忘怀。”

    太子爷悚然一惊，连忙问道：“皇阿玛何出此言？若是皇阿玛执意这样想，真教儿臣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答应的竟很爽快，呆住的反倒是太子爷了，只是这语气的森冷，让人骨子里都发冷，分明是大喜的事情，从康熙嘴里吐出来的却是比丧事都要悲凉。

    康熙帝快要忍不去，命人将胤祉带了下去，放出话自己要和太子爷共商国事，不许无关人等靠近打扰。

    可，康熙的愤怒从何而来？

    “有何不同？”

    但是太子爷揣着明白装湖涂，恭谨地答：“皇阿玛劳心劳力，亲自西征，自然劳累，不过幸好皇阿玛神龙庇护，吉星高照，不管是什么凶险都能克过为役。”

    康熙怒极返笑，一把掐着少年的下巴，瞪着他，冷冷地道：“既然太子心意坚定，真自然不能不成人之美。保成放心，你的婚礼，真会给你好好的办！”

    康熙不满地道：“朕这一病，前后也快十多天，太子可想知道朕是为何病的？”他就是看了那封信被活活气出病来的。

    “皇阿玛？”胤祉挂着满脸的泪痕，小心翼翼的退出了他的怀抱，不知道他为何生气，来的时候他还以为皇阿玛会为了二哥的婚事高兴呢，毕竟那瓜尔佳氏也算是配得上太子的。

    “不是她，也会是旁人。”

    “太子和胤禔不同。”

    太子爷尤嫌刺激的不够，补了一句：”皇阿玛，您曾经教导过儿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儿臣不敢不孝。“

    康熙声音发冷，“太子不敢？朕不妨告诉你，朕就是被你气病的，你一纸传书通知朕，你要娶亲了，瞒得可真紧，天下人都知道了真还不知道，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瓜尔佳氏么？”问到后面，康熙的语气不自觉带了一丝气急败坏。

    太子爷垂下眼眸，低声道：“喜欢不喜欢，儿臣都要娶亲。”

    但康熙咬着牙，他死也不能让梦中的事情发生，虽然病重，但好歹他愿意配合治疗了，早死了太子爷会过来探病的心，他知道那孩子正巴不得躲他远远的，再也不见。

    “非成亲不可！儿臣是太子，不可不成婚！”

    康熙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满头是汗，盯着摇晃的烛火，张口又喷出一口血来，这次他的病无疑更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