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自荐查案(2/2)
谁知元辞冷不丁冒出一句:“昨晚和谁睡一起的?”
余简叫了守暗房的人开门,一开门就见元辞叼着根枯稻草躺在石床上悠哉地哼歌。
所以现在要是再多说,王帝打的恐怕就不只是太子了,毕竟他才是王,权力在他手上。
余简平静地对上王帝的眼睛:“父王应当相信儿臣,儿臣断不会包庇卫肆……”
余简压低声音:“我正在谈正事儿。”
“不行,卫公子,你也别为难我了。”侍卫为难地推开卫肆塞进自己手里的钱袋。
一开始余简还以为他给自己写了什么重要建议,结果元辞慢慢凑近他,压低声线问道:“你这么照顾我,送我喜欢的柿饼,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
“……”王帝沉默了一会儿,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见他头也不回地问:“夏尚书,你觉得呢?”
暗房里很潮湿阴冷,几乎密不透光,走进去光是那股刺鼻的霉味儿就让余简难受了,更别说在这儿住几晚。
但是好奇心让他忍不住嘀咕:“我怎么什么都闻不到?”
原来这是他现实里的记忆,他是和父亲不和吗?那一幕是怎么回事?
到了御政殿才发现,在的不仅王帝,还有夏尚书和钟丞相。
余简不慌不忙地对王帝行了礼:“父王。”
看得出来卫仲卿还是听进去了,他也没犹豫多久,道过别就离开了。
他惊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和卫仲卿睡一起?”
余简道:“是的。死的是儿臣的太子妃,又是发生在儿臣的婚礼上,理应儿臣来查。”
王帝当场就下了手谕,余简不敢拖延,拿着手谕就去了刑部,准备交接工作。
余简再次陷入问号海里,元辞那是什么表情?
“太子殿下说得不错,可是众人皆知,殿下爱慕卫家老末卫仲卿,臣不敢担保殿下会不会因爱而包庇卫仲卿的兄长。”钟丞相说这话的时候,简直不要太正直,太忠肝义胆大公无私。
余简上前拍了拍卫仲卿的肩:“你昨日那么劳累,先回家休息吧。”
“放缓呼吸也勉强能忍受。”元辞说完,从衣襟里摸出两张折得整齐的油纸。
元辞轻蔑一笑:“看出来了,直得很。”
余简歪头疑惑:“不过一包柿饼,犯不着报答吧?不然这都算我讹诈你了。”
余简疑惑:“那这暗房的味道你受得了?”
余简立刻把自己从回忆里拉回来,他道:“父王相信儿臣,给我三天时间,我定会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哥他……”卫仲卿为难。
话音未落,一本折子就砸上了他的脸。
刚才余简还有三秒是心疼元辞的,但是现在他觉得这点儿苦对于元辞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毕竟都没怎么对他动刑。
“从今天开始,将由我来审你。”余简道。
虽然这样很傻,但是余简还是半信半疑地闻了闻自己,确认除了这暗房的湿气霉味儿以外什么都闻不到。
“儿臣定当甘愿接受父王任何惩罚,千刀万剐万死不辞。”余简道。
余简蓦然瞳孔骤缩,不是因为疼痛,他刚才一瞬间想起了一个画面。
余简先一步打断他的顾虑:“案子经我手了,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倒是你,长子已经出事,如果你还不去陪陪卫尚书,你说他心寒不心寒?”
折子上奏了没两天,王帝就派人来传话了,说王帝要见他。
还不等余简细想,王帝又冷声开口:“子胥,你别总是不知好歹。”
他脑海中突然响起那沉寂许久的机械女声:“恭喜余简,获得首次记忆。目前记忆值:百分之五,任务值:百分之五,剧情值:百分之二十。”
途中遇到了被挡在门外的卫仲卿,应该是过来看卫肆却被挡在了门外,毕竟卫肆不是一般犯人,牵扯的案子也不是普通案子,王帝应该下了禁止探监令。
“听说你要接手卫肆的案子。”王帝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手下笔锋不停。
“能发生什么?”余简叹气,然后认真地说:“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女的,楚楚可怜的女生。”
看来这两人是等不及要王帝废太子了,巴不得借这个机会把华子胥扯下来,到时候钟丞相再举荐一个傀儡太子,恐怕就正中他下怀了。
其实这个案子王帝心里是打算交给华子胥的,这会儿他的意思就是“孤王的儿子也打了,也教训给你看了。如果他给不出答案,再任由大臣们定夺,但是现在不容反驳。”
余简面不改色地等着王帝说话。谁知王帝站起身走到余简旁边:“你觉得钟丞相说得有理吗?”
“我刚才就说了,你身上有他的味道。”元辞歪头一笑。
余简也不是什么娇气的人,他走到元辞身边坐下:“明天我就会提审你。”
这时的自己还有些稚嫩,穿着印花宽大白T恤,头发也比自己是洛文旭的时候短很多。对面那个中年男人是他记忆里第一次看到的脸,这不是洛文旭的记忆!
王帝挑眉“如果给不出呢?”
这话一出,余简愣了足足三秒,他尴尬地抬头看了眼守在门外的侍卫。
人走后,余简才进门。在正殿交接完工作后,他才去了关着元辞的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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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认为,只要还臣女儿清白,过程如何,臣并不在意。”夏尚书是一个看得明白的人,他早就看出来了,刚才王帝发怒只是做给他们看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
“……”元辞一言难尽地抿唇,良久才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昨晚应该没和卫仲卿发生什么吧?”
王帝放下毛笔,然后看了眼钟丞相:“你觉得如何?”
有理极了好吧?因为钟丞相说的是事实。
“我鼻子比较灵敏。”元辞道。
他面前站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愤怒地瞪着他,而自己顶着被打红的脸漠然地看着他。余简的脚边不是那本折子,而是一本通知书,是某所艺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看来元辞在这儿应该吃了不少苦。
元辞漫不经心地扬唇:“没事儿,就你身上有卫仲卿的味道。很浓。忍不住好奇。”
余简看得出来,元辞虽然在笑,可是他并不是很高兴。
“你就让我进去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卫仲卿还在那儿打感情牌“我离家近一个月,一回来我哥就出事了,我想见他。”
听到动静,元辞回头就看见了单手罩面的余简。他坐起身:“这次来所谓何事?”
这地方没有桌子,没有凳子。只有一张铺着稻草和简陋棉被的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