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2)
余简和莫霖玉坐在车的后座，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余简还是先忍不住。
他凑近莫霖玉小声询问:“你来这本书多久了？”
“一个月。”莫霖玉摸了摸下巴，陷入回忆“我的剧情就是完成上一个案子的调查。就是你桌上的那份报告，是我和你，哦不，是任冬原一起结案的。”
“那你要走了？”余简歪头。
莫霖玉想了想，点头道:“应该是。”
毕竟一个月算是久了。上次余简担任的是主角也才留在那本书里三个月。
这次没有元辞，没有谢垣宸，所有的又都是生面孔，但是余简大概能适应了。
这时车突然停了，严琮解开安全带说:“下车。”
下车后，入耳的就是嘈杂的议论，还有警铃以及记者和取证人员按快门的声音。然后入眼的就是进进出出的医护人员以及警部人员，吵闹又杂乱，这种场合余简只在电视上看过。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亲临现场。
突然莫霖玉搭上他的脸，垫着脚尖凑近余简问:“今早吃过早饭吗？”
“吃了，怎么了？”余简茫然。
莫霖玉扫视了一眼四周，这是一个简陋平民街的暗巷口，她的目光停在了街尾的一个便利店。
“这里似乎没有公共厕所，如果需要我就去问问便利店可不可以借个厕所。”莫霖玉朝便利店比了比下巴。
余简歪头不解，她这是心细还是心大？虽然到时候可能会有想上厕所的情况，但是现在重点好像不是这个，正办公呢。
看后面两人还在磨蹭，严琮回头瞪着他俩:“还不跟上！留这儿等着吃饭呐？”
莫霖玉转脸一笑，滑头地跟上严琮:“知道了，队长。我这不是先观察观察现场环境嘛。”
等余简看到那死胡同里的尸体时，他总算明白了莫霖玉前面说的那些话的意图是什么了。
死的是个男人，脸部已经被刀划得看不清长相，口腔也被刀绞得模糊不清，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鲜血浸透了。他的四肢被胶带绑住，指甲被人拔除，指头还以不可能的角度弯曲着，看来是被人掰断的。
这血淋淋的视觉冲击是一回事儿，主要是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刺激着余简的胃一阵痉挛。
他捂着嘴，强制着想把呕吐的趋势压下去。他不能吐！这样很可能破坏现场。
莫霖玉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冷静地说:“我刚才问过了，便利店那儿有洗手间。”
听到这句话余简拉开警戒线健步如飞地冲了出去。
严琮正要低身检查现场，见到余简这个反应，有些不解地问莫霖玉:“他怎么回事？像是个新手一样。”
莫霖玉转头看着余简消失的地方，那张可爱的脸露出一个软萌的笑容:“就是呢，是个新手。”
她转头对严琮说:“队长，我去看看他。”
“人手不够你们还一个个都不省心！速度！”严琮吼道。
莫霖玉突然一脸正经，虽然那张娃娃脸也看不出多正经。她道:“好的！老大！”
说完莫霖玉就跑出了死胡同。
余简趴在马桶上吐完，感觉一阵昏天黑地。起身去洗手台冲了把脸也没缓过神，他趴在洗手池上缓了很久他才回神。
这时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余简抬头就看到莫霖玉那张可爱的脸。她双手环抱在胸前，鄙夷地看着余简:“身为男人，居然连这样的现场都看不得。”
余简白了她一眼:“这两者有关联吗？”
说完他又冲了把脸，才抬头问莫霖玉:“你不怕吗？你一个长得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能受得了？”
莫霖玉托着她肉嘟嘟的脸颊，然后笑着说:“我都杀过人了，这还怕什么？”
“什么？”余简那一刻感觉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许久都没能明白莫霖玉的意思。
莫霖玉故作惊讶:“你不会因为这个要疏远我吧？怎么办呢？我还挺喜欢你的。”
余简只觉得头疼，他按住自己抽疼的太阳穴，然后咬牙道:“别闹了。我没心情开玩笑。”
不知道为什么，莫霖玉突然正经了些，可是还是笑着的，只不过笑得有些惆怅“我没骗你，我也不记得是哪本书了，也不记得当时所担任的角色名了。我确实杀过人，当时我害怕得哭着洗手，可是怎么也洗不掉那些血。”
听着莫霖玉的话，余简感觉自己坠入了冰窟，原来还会担任那种角色。
他记得谢垣宸曾经也说过他对书中的剧情无能为力，严语彤也说小心被分到恶心的角色。
一瞬间，洗手间里的气氛变得沉寂，余简听着水滴落在水池里的声音，心情无比沉重。
直到莫霖玉再次挂上那可爱的笑:“走啦，严琮还等着我们去取证呢。”
“嗯嗯……”余简尴尬地点头，然后掀起衣服抹了一把脸。
这时莫霖玉的笑容突然变得意味深长:“哇哦——这腹肌……”
余简对着她的无奈地笑了笑:“你是个姑娘，注意形象，把口水擦干净。”
说完他就先离开了洗手间。
他与莫霖玉并肩走出超市，他忍不住问:“不过你就没想过我也穿过血腥恐怖的书，看到尸体时不会吐。”
莫霖玉却自信扬唇:“你自我介绍时说的是ID，一看你就是刚激活ID的，恐怕连记忆值都没有。总不可能你上一本书就是那种血腥场面，就算是的话，你今天早上来局里时不会那么淡定。”
如果真的遇到那种血腥暴力的书，恐怕这会儿他还没缓过神。
余简暗自点头表示赞同。
虽然已经冲击过一次，也吐了。但是面对着尸体取证还是需要很大的心理素质的。
严琮自己在尸体边停留的时间最长，中途眉头一直紧锁，没有说过一句话。
余简只是审查着这死胡同的每个角落，一直没敢靠近尸体，直到严琮对他吼道:“干什么？！尸体在这儿呢！”
听到他的话，余简错愕:“现场不用查看吗？”
“这里不是凶案现场，不会留下太多证据。交给下面的人就可以了。”严琮垂头无力地说。
余简疑惑:“你怎么知道这里不是……”
还没说完他就反应过来了，这里是居民区，这人被折磨成这样，口腔虽然被破坏，喉咙又没问题，嘴没有被封住的迹象，在这样的小胡同，不可能没人听到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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