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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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走向他，一步一步，掩不住衣衫下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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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有风俗，赏花共佳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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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星辉凝露，可以舒缓你体内的**。”

（）“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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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一生，原本就是不值得。”

    “你啊，我若是想要天上的北辰七宿，难不成你还能替我摘下来？”

    “如若下一次我再遇见你，你可否愿意在意我一回，别总让我一个人，去承受这一切哀恸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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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自己触到润玉的时候，润玉的人形便开始消散。渐渐化作纤尘，随风而去。

    他满心满脑子都是从前的光景，他想起那台《墙头马上》来，想起琅琊山间的泉涧，想起满院的凤凰灯，想起那一日在魔界，将他抱起护在怀中的那个人。

（）“下一世，如果还有下一世，我再也不要遇到你……”

    “换做是你，不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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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千几万年的仙生，若非是你，我早就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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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的可怕。

    “他们又何尝伤过你，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旭凤不解，就那样无能地看着他的癫狂。

    “我总想着，若是下一回还能遇到旭凤，能不能再看看旭凤是什么模样，是不是还跟从前一样，是那个会饮酒胡闹的孩子，是那个心中骄傲的凤凰，这才会觉得，我这一生，还没那么无趣。这几千几万年里，那些不曾伤我的人，陪我一路走到如今的，细想想，竟只有你一人。”

    润玉闭上眼，旭凤鞘中的赤霄剑忽然自己跃出，还不及旭凤反应就飞上天际，然后狠狠落下，一剑穿过了那人的胸膛。那人一生最爱素白颜色，就算做了天帝，华服也是素色，白的洁净，洁净如初。

（）刹那间，血染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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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一串人鱼泪手串落在旭凤掌中。

    “你啊，总是这样顽皮，死性不改。”

    他颤着手试探了一下润玉的鼻息，久久过去，没有一点回应。

    ……

    我竟还是愿意，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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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还有下一次。

    旭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润玉面前的。

（）润玉静静的躺在那，身体微微侧着，血已经不流了。

    “旭凤，不论如何，你我都是兄弟至亲”

    “照顾好他。若缺什么药材，我明日就带来。”

    璇玑宫的星光愈发的刺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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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间突然失了颜色，星辰开始动摇，北辰七宿，九尾狐宿，参商二宿，翼轸斗牛，全部从空中落下，落入天河之中，落在布星台上，落在璇玑宫的树梢檐角，落在池中，落在润玉身旁。

    “旭凤，我也曾爱过，旭凤我也曾爱过！可惜这爱，卑微到骨子里，到最后，扭曲的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旭凤啊

    “你就是这几千年的神仙做惯了，何不食肉糜。”

    这十七遭轮回，为何你总让我一次又一次为了你身赴狂澜，就像痼疾沉疴，我对你那不知何处起的在意，从未消减痊愈过，经年过去，却愈来愈甚。

    他总是那样安静，喝酒时安静，布星时安静，俯仰行走之间都安安静静，连离去，都还是那样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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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凤，我恨过你，我恨你一次又一次让我难得完满，恨你一次又一次在选择中放弃我，可是旭凤，到最后，我终究没能做一个绝情之人，我还是输了。”

    “你以后万不能这样大意了……魔界的人日日在打你的主意，你还这样不知警惕……总有一天，自己怎么灰飞烟灭的……都不知道……”

    他抓住润玉的手，企图探查到他的一丝气息，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些话有些旭凤记得，有些不记得；有些听过，有些没听过。

    那是润玉的泪。

    旭凤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