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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完全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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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茶几上震动两下的时候，许斯月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她还是立刻将手机拿了起来，查看方才那声震动究竟是否是姜言的回信。
正如许斯月所想的那样，消息果然是姜言发来的。
而除了对方的第一句话让她微微变了脸色，之后许斯月始终沉着脸，眼中迸出足以烫伤人的火星。
她们才刚抵达星城，行踪却已完全被姜言得知，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姜言一定派了人来监视她们，指不定在她们这栋别墅周围，或是整座别墅区附近，处处都藏着姜言的人。
该死的。
许斯月低声咒骂一句，又将姜言的消息继续看了下去。
姜言约她在公司周边的岚山咖啡厅见面，那么自己现在就要赶去那里吗……
想到这点，她下意识抬头往楼梯上方望去。
虽说什么都没能看到，唯有冰凉没有生息的楼梯、扶手以及墙壁，并不能看到她想看到的那个人，但她心中的天平仍有些摇摆。
去找姜言算账，这是她在几周以前就想去做的事情，可是若自己不能在规定时间内赶回来，清瑶醒后找不到自己该怎么办？
又或者这是姜言早已算计好，只要自己一出门，姜言派来监视她们的人就会立刻进来将清瑶带走。
姜言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绝对不能相信，并且不能对她放松警惕的人。
想到那个骇人的可能性后，许斯月心中天平所偏向的位置就完全往清瑶那一侧倒了去。
她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纵然姜言是真的想要约她见面，她也不能去。
哪怕再放过姜言一次，她也绝不能离开清瑶。
犹豫了一下，最终许斯月还是将手机放回至原处。
将那杯已经差不多冷却下来的水一饮而尽，许斯月“啪”一声将杯子放在茶几上，起身往楼上走去。
她要去看看许清瑶。
她要去守在许清瑶身边，寸步不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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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星城的第一个白天，许斯月并未成功见到姜言的面。
而当姜言迟迟没有收到许斯月的短信后，她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离不开许清瑶是吧？
没办法离开家去其他地方对吧？
没有关系，既然许斯月出不来，那么她就直接“登门拜访”吧。
反正在姜言眼中，你来我去都是一样的。
不过要真算起来，自然还是“她去”更好一些，至少还有可能见到许清瑶不是吗？
于是，就在当天晚上，当许斯月正在与许清瑶吃过晚饭一同坐在沙发上看着电影时，她们家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许斯月与许清瑶同时一惊，第一反应都是望向彼此。
难道是……姜言？
这是她二人心中同时产生的想法。
“清瑶，别担心，我去看看。”许斯月向许清瑶投以一抹坚定眼神，松开搂着她腰际的手缓缓起身。
“嗯……”许清瑶目光始终跟在许斯月身上，轻轻咬住下唇，呼吸开始不受控地急促起来。
在她们身前不远处，那部电影还在播出着。
角色念台词的声响明明不轻，两个人却仿若未闻，满心的注意力都被那阵门铃声牵引了去。
许清瑶局促不安地紧紧盯着许斯月。
许斯月心中亦是十分忐忑，虽她知晓即便外头的人就是姜言，只要自己不开门，谅她也不敢破门而入私闯民宅，可她就是有些紧张。
而她紧张的唯一一个原因只是担心清瑶会因此被吓到，好不容易躲开了姜言这么多天，她不想再让清瑶为此担惊受怕的。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时表现出哪怕半点慌乱的情绪来，自己不能因此而带得许清瑶情绪也不好。
“叮咚——叮咚——”
这时许斯月已尽量镇定地走到门口，门铃声却又在这时响了起来。
她微微皱起了眉，透过猫眼看向门外。
来人的确是姜言。
此刻她就站在门口，戴了顶鸭舌帽，却并未低下头去，而是直直盯着猫眼处，那双眼眸如寒刀般冰冷。
尽管许斯月明白对方只是知道自己现在也正在看着她，而她却并不能真正看见自己，但姜言眸中的冰寒与冷冽，许斯月还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许斯月回头看了仍旧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许清瑶一眼，一双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儿，低声温柔地说了一句，“清瑶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不用担心，我可以处理好的。”
她试图给许清瑶吃颗定心丸，但她知晓，自己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那自然也就是间接承认了门外站着的就是姜言本人。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姜言既已自动找上门来，事情就总归需要得到解决。
开门钥匙就被挂在门口的挂钩上，许斯月拿了钥匙后直接开门往外走。
姜言就一直站在门口，双耳敏锐地听到了许斯月在屋内转动门把手的声音。
——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然而，就在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许斯月也同时迈了出来，气势汹汹地将姜言逼退了几步。
随即只听一声不算响的“嘭”一声，门就这样被许斯月关上了。
虽被突然冲出来的许斯月逼退，但姜言脸上丝毫没有展露出慌张一面，双臂于身前环绕抱胸，冷冷打量着穿一身毛绒卡通睡衣的许斯月。
看样子，她与许清瑶两个人这个晚上过得还挺惬意的嘛，若是没有自己的打扰，是不是会过得更加舒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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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内的窗帘早已被许斯月拉上，现在许清瑶看不见窗外的情况，也就不知道斯月究竟如何了。
斯月出门前告诉过她这件事她会解决好的，许清瑶当然信她，却还是免不了一阵担心。
几次三番她都想拉开窗帘看看外面的情况，但一想到那个恶/魔般的脸，她心中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打起退堂鼓来。
可是，她对许斯月的担心终究还是胜过她心中对姜言的恐惧。
而就在门外，许斯月与姜言相对而立，二人中间隔开不到两米的距离。
虽然两个人都不曾开过口，但她们周身散发的那股气场，似已经代替她们各自进行了好几轮的交锋。
在此期间，许斯月的目光在姜言身上上下打量了数遍。
若是这阵足以灼烧人的视线能够化作有形的烈火，姜言现在早已是一团灰烬，被风吹散再不复存在。
“你倒是胆子挺大，居然敢来我们家，说吧，你来干嘛的。”
片刻的沉默之后，许斯月先姜言一步开了口。
因为心中还记挂着清瑶，她并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
“你不是想见我？”姜言挑眉反问，笑意不减，“现在我来了，怎么，不欢迎了？”
“欢迎？”许斯月狠狠瞪了姜言一眼，微敛双眸，一声凌厉的“笑话”自齿缝间硬生生挤了出来。
面对许斯月突然的暴躁，姜言只是淡淡笑了一下，视线越过许斯月的身侧落在了不远处的窗台上，忽然抬了一下下巴，笑意更深，“许妹妹，你看，清瑶是不是正在窗台看着我们？”
她这一声，让许斯月彻底暴怒，再也无法压抑心底的冲动疾步上前，抬手欲打，“死三/八你往哪看呢！”
姜言似是早已知晓许斯月会因此而来这么一下一般，直接握住了她猛冲下来的手腕。
当时与此刻的场景交叠在一起，许斯月清楚地记得，在医院的那一次姜言也正是像现在这样一把抓住了自己要打上去的手，没想到竟被对方再一次躲过。
来不及多想，许斯月这次没再拿另一只手去扇姜言巴掌，而是直接一脚猛踹了过去。
可是这次，姜言却又像是早已猜到情况一般，用脚挡住了许斯月袭来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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