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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去外面谈，还是那个老地方。”冷冷撂下一句，许斯月径直从教室后门走了出去。
于涵转头与王若对视一眼，随即还是跟上了许斯月的步伐。
王若没有跟上去，不仅有于涵的意思在，也因她自己觉得有了昨日的教训，许斯月绝对不敢再对于涵做出些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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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于涵第一次当面见到许清瑶本人。
在楼梯间看到许清瑶的那一刻，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许清瑶真人当真要比她在荧幕上漂亮更多。
相比荧幕上她总给观众呈现出的温柔婉约，她现在这样冷冰冰的态度无疑更牵动着于涵的心。
于涵觉得自己完全被许清瑶给迷上了。
冥冥中似有一根透明绳子，将她与许清瑶系在了一起，让她一步步往许清瑶身前靠近。
她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跟许清瑶回家。
“于涵，你知道我把你叫出来是为了什么吗？”
许斯月在许清瑶身边站定，见于涵走出来，她将手臂于身前交叉抱胸，态度冰冷。
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了。
哪怕许斯月把自己打成现在这个样子，都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于涵觉得，只要让自己见到这样一个活生生的许清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去他的吧，她只要她的女神。
“你为了什么？”许斯月不答，明知故问。
“好笑了，我是来干嘛的你还不知道？”许斯月觉得可笑，却还是将自己找于涵出来的原因讲给了她听，“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于涵无言，等着许斯月继续说下去。
下一秒，让她始料未及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不知为何，许斯月突然又是一记巴掌重重打在了她脸上，随即许斯月低下头去，向她道歉，“对不起了。”
似是觉得这一下还不够解气，许斯月第二记巴掌紧接着又甩了上来，下一秒她又继续向被她打的人道歉，“对不起。”
“许斯月！”于涵低吼一声，眼里溢满了对刚才那两下巴掌的震惊。
然而许斯月对此却似不以为然般，第三下巴掌紧随而至。
并且这最后一下巴掌，比方才那两下明显要更用力，声音更响。
于涵被打得偏过头去，眉头皱出了“川”字，极其诧异地缓缓转过头去望向许斯月，对她此番行为万分不解。
“对不起！”紧接着，许斯月这最后一声道歉也如约而至，并不藏着掖着，而是说得轻松，从中丝毫看不出半点诚意来。
“许斯月！你他妈疯了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于涵已是怒不可遏，她猝不及防遭了这三下罪，并且许斯月的巴掌一次更比一次猛，试问这谁收得住啊。
最关键的是，昨日许斯月就可着劲儿地单抽她左脸，让她左脸肿起老高，回家后用毛巾冷敷也不见好上多少，结果今天这三下打的又是她的左脸。
“道歉啊，辅导员不是让我来跟你道歉吗，所以我就来了。”面对忍无可忍直接飙了句脏话出来的于涵，许斯月不禁挑了下眉，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笑容，“于涵，现在我诚挚地向你道歉，昨天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动手，真的对不起。”
“那你他妈刚才打的那几下又算什么？”火气已是不打一处来，于涵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更大，就差没有拿指尖戳着许斯月的胸膛处质问她的罪责。
“刚才那几下我也道过歉了，而且我都是无心的，你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怪我吧？”于涵越是生气，许斯月看起来就越是兴奋，但她同时还要装出无辜模样，对于涵继续说道，“哦对，你能忍得下当我小三，应该也能忍受得了我无心的这三个巴掌吧？”
从刚才打于涵第一个巴掌的时候开始，许斯月原本烦闷的心情就得到了一定缓解，整个人身心畅快不少。
再往后是第二下、第三下，每多打一下许斯月就觉身上其中某处地方得到了一次疏通，到最后整个人都舒服得不能更舒服了。
一个字总结下来就是——爽。
“你……”于涵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一个“你”字出口后就再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许斯月脸上的笑容还在持续着，看着于涵现在这样窘迫的模样，她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但她忍了。
毕竟，装还是要稍微装一点的，也不能真的如此肆无忌惮。
“我什么？”她笑问，仍旧摆着那张无辜的脸。
她并不是这种喜欢“阴阳怪气”的人，毕竟大概没人会喜欢这种腔调，而她自己也并不喜欢，但在面对于涵这种好端端的闲着没事情做，偏要自己给自己找事的人时，适当地嘲讽一下也并无大碍，谁让于涵偏非要向自己讨点苦头吃呢？
不给她吃她还不乐意了，瞧把她给贱的。
“你……你真不要脸！”于涵低声咒骂一句，总觉身后闹哄哄的，回头一看就看到了那几个站在门口往这边偷偷摸摸看过来的身影，其中也包括她的好友王若。
“我就是不要脸，怎么了吗，有什么问题？”许斯月随着她的视线向后方望去，显然并不在意，哪怕再多点人来都已经没用了，毕竟自己已经过了这个瘾，她们也已经错过了这场好戏。
她说完朝于涵走近几分，与于涵就快脸贴上脸了。
于涵下意识退后两步，满身警惕地直直盯着她。
她这后退的行为在许斯月看来只能用一种情绪来解释——那就是怕了，于涵已经怕了自己。
既然如此，许斯月也就不再继续上前，就站在原地，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但我再怎么不要脸，也比不过你啊，你觉得我这句话说得对吗？”
于涵没有说话，吃了一顿瘪后，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狠狠剜了许斯月一眼，将视线转向了旁边的许清瑶。
从最初开始，许清瑶就一直没有说过话，只是始终立于原地，冷眼旁观着在她与许斯月之间方才上演的那一场“好戏”。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许清瑶是默认许斯月这么做的。
所以现在最关键的，并不只是许斯月给了她这份莫大的屈辱，而是她是当着许清瑶，自己女神面给的自己这三巴掌。
在女神面前丢了脸，这对于于涵来说，无疑是极大极大的侮辱。
于涵的视线在许清瑶与许斯月之间来回转换，到最后终于还是满怀怒意地转身离去。
她离开之前对许斯月所说的那句“许斯月，算你狠，等着瞧吧”，对许斯月而言无疑是对她最大的褒奖。
毕竟，能从于涵口中听到这几个字，也属实不太容易，但许斯月却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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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斯月的视线目送着于涵离开，一直等到她从教室后门走进去之后才终于收回视线。
那些在门口偷看热闹的人看到于涵往这边走来的身影后，也都匆匆进了教室，其中也有人佯装无辜，索性就站在走廊上装作上课前的瞎溜达，看起来也都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许斯月冷哼一声，对这帮子人也是无话可说。
她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距离上课还有最后三分钟时间。
这无疑是最紧迫的三分钟，因为她还没好好抱抱清瑶，与她多说两句悄悄话。
于是她也不再浪费时间，立刻将手机揣回兜中，往角落里清瑶所在的方向走去。
她一把将许清瑶搂进怀中，在她额上，随着她额前发丝一同轻吻了一下，因享受而轻轻阖上双眸。
这吻虽然很轻，却又很长。
许清瑶也没有说话，等待着斯月的唇离开自己额头。
其实她也舍不得，但看斯月刚才看完时间后突然凝重起来的神色，她大概能猜到是时间不够了。
“刚才感觉怎么样？”当全世界都仿佛安静下来的时候，许清瑶能清晰感知到时间的流逝。她怕时间来不及，有些话只能等到几个小时之后再说，所以还是开了口。
她大概能体会到斯月的心情，一定很轻松，也很愉悦，与刚才从辅导员办公室里出来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
只是有些话，她就是想听斯月亲口回答，她想听斯月向自己表达她心中真正的情绪，以及她此刻的所思所想。
许斯月没有立刻回答许清瑶的问题，仍保持着最初那个亲吻的姿势。
时间还在一秒秒地流逝，就在许清瑶总以为时间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许斯月也终于放开了她。
两个人的目光在那一刻对上，许斯月眸中显而易见地含着几分深情，“非常好，非常爽，特别特别舒服。”
“如果她报复你呢？”时间关系，许清瑶没有再继续接话下去，直接讲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
——这是她现在唯一担心的。
“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又不怕她什么，量她也不敢对我如何。”
“嗯，要是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我今天会一直在你学校周围，你打电话我一定能及时赶来。”许清瑶的目光坚定起来，却又在温柔笑着。
温柔且坚定，这就是如今的清瑶啊。
可是她又真的好可爱好可爱，没办法让人从她身上移开注意力。
许斯月不禁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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