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见不相识(2/2)
自觉四人不够分，他提议：“不如再添一道，你们还想吃什么？”
清莺看了她一眼后，还她笔与纸。
乐于介绍的她朗声列出一堆名堂，将一席话说得热情澎湃。
唯一庆幸的是，他虽寡情少义，但除非碰触他的逆鳞，否则他绝不动怒。
“怎么？”他不答反问，不愿一下就揭了自己的底细。
他顿了顿后，头也不回地继续走：“谢了。”
“三日之内，若找不着，就把你们溶成铁，铸成剑来替代它。”他神色平静，语气淡然，仿佛闲话再平常不过的家常。
小姑娘跑着时，差点撞上捧着菜的男人。
走过一条巷子时，见到几个人聚在死胡同前。
“还有什么？”
早已不像先前那样闪避，昂首面向他任由抹去。
“人家知道了。”她脖子一缩，忙点头称是。
反正，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在家都得防隔墙之耳，何况是在外面，真不想让人知道，就不会在外面谈论这些。
曾有人试着从他手中逃脱，然而这天下都有他的眼，即使身在天涯海角，也轻易被抓回。
话落，她旋身小跑，留下红了脸颊的清莺。
“来道汤吧。”
面对面碰着后，弘睿开门见山地问：“你似乎在找一把剑？”
察觉到减弱的脚步声强了些许，再凭空消失，他仍一脸从容，毫不在意。
不晓得说出来合不合适，他干脆缄默。
弘睿唇角上扬：“那是她眼光好。”
饱餐后，恰好雨停了，他们便分道扬镳。
要不是器重他们，他不会宽容那么久。只是直到如今仍音讯全无，逼他不得不撂下这狠话。
“是！”他们齐声恭敬地应着，随即四散东西。
“见过。”不止见过，还和化形的它说话并共餐了。
尧蜺无奈地打断她：“刚刚你说的那道就好，都做成三人份的。”
有点不自在地伸出手，缓缓碰上他唇侧，拭去脏污。那双盯着自己的视线，比替自己抹嘴角时还炙热，惹得他两颊绯红。
倒没想到她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我这儿，兴许有你要的答案。”弘睿一笑而过，他提防他们，他们何尝不是这样。“你若告诉我你的身份，我便把我所知的也说与你听。”
讨得便宜的弘睿龙心大悦，吃个饭也欢快不已。
“再跑把你吊起来抽。”他狠声警告，话语里透着一股怒意。
“和你们一道就好。”尧蜺笑了笑。
得她保证后，他方松手前行。
言罢，几人往那个方向行去。
确认干净后，他立刻转回头继续吃饭，不敢细看弘睿的表情。
原来是瞧见清莺的嘴边沾了酱汁。
确实，这家是不算大的山下城唯一一家仿容国料理的店面，厨师的技艺尽皆来自容国菜谱。
好在他及时大步后退，才免去一场灾难。没让她继续跑，他揪着她的后领，厉声道：“说了多少次不要跑，撞倒烫伤看你怎么办。”
“要是明白了，现在立刻去寻。”他手负身后，睥睨这几位心腹爱将。
他朝巷外走去，意外窃听者还留在远处，如在等候他。
弘睿放下手，扬起笑容，使坏道：“看不见，你帮我。”
“哎呀，人家知道了，放开我。”她一只手拿着东西，另一只手向后抓住他的手腕。
没有迟疑地将这道菜写上，再还他纸笔。
到齐以后，他们动手开吃。
猝不及防地，弘睿前倾身体，直视他的双眼。一张俊脸在清莺眼前放大，近得清莺以为他的唇快要碰上自己时，他抬起手。
一旦被逮到，那他的下场，断然比之前更凄惨。
把泛黄的宣纸递到他们面前：“不知你们可曾见过？”
这莫不是，飞霄成形前的稿纸？
“哦，好的。”她笑笑，转向清莺时反而不知所措：“嗯”
“谢谢了。”她接过，咧嘴而笑，离开前俯下身说：“姐姐的眼睛真漂亮。”
由于食客太多，等了好久才等到第一样。
“就在那里吧。”他抬头，望着他俩不久前走出的客栈：“我暂宿那里。”
看到弘睿那边也脏了一点，清莺手指着自己嘴角与他相对的方向。
本来与他走反方向的她回身，愉悦道：“对啦，烽火燎原又有人叫了。”
“呵呵，这小姑娘嘴真甜。”尧蜺难掩笑意。
他一时怔愣，偷眼望向尧蜺和飞霄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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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睿转而问：“你们不吃点什么？”
纵是如此，听者不敢质疑那句话的真实性，从而止不住内心的惶恐。
无法抑制八卦心，向前的脚步停顿下来，退到转角处，站在胡同里的人视野所不能及的地方。
“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下。”
不止因为他言行一致，而是因为大多数时候，他所交代的事情，不论好的坏的，都由他们自己经手处理。
“我家有的多着呢，豆腐、鱼类海鲜、汤汁等等，就怕你不吃。”
稍加迟疑后，他点头同意。
纸上画着的，骇然是飞霄的原形。让他们惊骇的是，这画极为精细，不仅有前后面，还附上剑柄上放大数倍的雕纹。
两人赶紧低头吃饭，装作没事样。